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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TE結局後捏造。

※前‧救世主今天依然沉迷於吸魔王(前)系列

 

 

玄冬習慣性的把花白當作孩子,尤其是他們之間整整六歲的年齡差,再加上花白總是喜歡挑食。

雖然這前後感覺起來邏輯不對,但這正導致了當花白從他身後抱住他,啃起他的後頸時,玄冬沒有半點往那方向想的意識,而是反省起自己是不是強迫花白吃素太久了。

……瞧這孩子都餓的把他看成肉了。

「……花白。」玄冬在心裡反省完,重新思索了今晚的菜單:「你是不是真的太餓了?」

「唔。」花白看著玄冬偏過頭露出的耳根,那種飢餓感更明顯了。「……嗯,我餓。今天可以不吃素了嗎?」

雖然其實並不是這方面的問題。花白心想,玄冬這木頭腦袋的笨蛋──雖然如果能減少餐桌上的蔬菜增加肉類也是再好不過的。但他在玄冬無奈的點頭應許後,還是毫無愧疚感地為成功拐玄冬更改菜單感到開心。

即使最開始分明是因為他挑食得太過份,惹得玄冬一怒之下將肉類徹底從家裡的餐桌菜單中移除。

花白看著玄冬撫上後頸,那裡剛被他做記號一樣留下了個齒痕。痕跡不深,或許過幾個小時就消了,而玄冬更是什麽也摸不出來。

他不由自主地地笑了出聲,換來玄冬一個困惑的鼻音:「……花白?」

「沒事。」花白再一次環著玄冬的腰,緊緊抱著他。「只是覺得你怎麼這麼……可愛呢。」

 

 

至少玄冬是從來沒覺得自己可愛的。

他自從懂事以來,養育他的黑鳥就告知了他是「什麽」──作為箱庭終末的機制而生,代表毀滅的存在。他和黑鷹一起住在群國的深山裡,和山下村落的交流不多,與同齡人相處的機會更是近乎為零。

更多的時間他是坐在黑鷹建的木屋裡,或外頭──當天氣好的時候──看著山裡的花草樹木……或者冬天來臨時,坐在窗邊看雪。

雪。白色的花。

有些小動物在冬天時換上了白色的毛皮,玄冬覺得牠們是可愛的。動物們不知道什麽是箱庭的終末,哪怕有一天以玄冬為中心將會下起不停歇的雪,動物們依然會毫無顧忌地接近他。

玄冬偶爾也會無法克制地想,明明是人類的爭戰造成倒計時的開始,憑什麽這些生命也得一起跟著箱庭的終末死去呢?

直到那年冬天他遇上了花白。

作為「玄冬」,他一眼就看出了花白正是「救世主」。

光芒一樣的少年出現在他的面前,眼神從最開始的警戒,到故作若無其事的不動聲色。還沒長開的少年比他矮了許多,即使訓練有素身型依然稱得上嬌小一詞。

到後來花白會和他鬥嘴,會在他忙不過來時幫他收拾柴火,還會在他給鳥兒蓋窩時來搭把手。他的劍術不好,畢竟黑鷹從來沒認真教他戰鬥。花白會在他笨拙地舉著劍時笑得開懷,接著走過來手把手教他怎麼使劍。

玄冬心想,花白是「可愛」的。是世界上最最燦爛的,光明的。

在死前能遇到這樣的花白,真是太好了。

 

 

當晚花白如願以償在吃素了近一個月後大快朵頤了一番。玄冬補償似的下了重本在市集買了不少食材,經過調理後更是美味非常──玄冬的廚藝在這些年花白的挑嘴下可說是愈來愈精湛。

花白這些年長得可快,現在已經比玄冬又高上些許了。但玄冬經過一個下午的左思右想,還是覺得「可愛」這個詞比起用在他身上,拿來形容花白才更貼切。

這個疑惑一直到夜晚入睡前他都想不出解答,花白貼著他的後背在床上抱住他,逐漸收緊雙手都沒有讓玄冬有所覺察。

「玄冬。」花白在他身後,用氣音喊著。

「嗯?」玄冬應聲。

「……玄冬。」花白深深吸了口氣,一下一下念著他的名字:「玄冬、玄冬、玄冬……」

「怎麼啦?」感受到花白又開始在他脖頸上又啃又舔,依然沒有往那方面想的玄冬感到困惑,認真且純粹地發問:「你晚餐沒吃飽嗎?」

花白聞言,身形一僵。他接著再次深深嘆了口氣,無奈道:「……玄冬,你簡直……可愛到我不知道怎麼說你。」

「我就很想問了……為什麼說我可愛?」

花白輕笑,貼近他耳根:「玄冬。我真的……很喜歡很喜歡你。」

玄冬掙了掙,從花白的懷裡轉過身,正視著他:「我知道啊。」

「我不是孩子了……」花白與他對視,忍不住在他唇角親了一口:「我,成年了。」

又愣了片刻,花白才看著玄冬腦迴路終於接到正確的方向,睜大雙眼──可惜夜已深,房內實在看不清他紅透的臉,只摸得到他臉上瞬間升高的溫度。

食,色。

終於兩方面的飢餓都在今晚得到滿足的花白,心想就算再吃一個月的蔬食餐也是挺值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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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凌冽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