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理會炎良的白眼,那恩逕自說明下去:「你跟著去也能早點從實戰找回你身為血族的先天能力──你的那把武器是從哪裡來的?」
「從分部調轉到總部之後買的。」那若亞反射性地回答。
「那你知道上面的花紋代表什麼嗎?」
「那是我家傳的族紋……」這答案一樣是反射性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,但此時被那恩這樣接連著提問,他終於意識到其中的詭異之處。
那恩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沒理會炎良的白眼,那恩逕自說明下去:「你跟著去也能早點從實戰找回你身為血族的先天能力──你的那把武器是從哪裡來的?」
「從分部調轉到總部之後買的。」那若亞反射性地回答。
「那你知道上面的花紋代表什麼嗎?」
「那是我家傳的族紋……」這答案一樣是反射性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,但此時被那恩這樣接連著提問,他終於意識到其中的詭異之處。
那恩露出了然的神色。
夜深人靜。
那若亞還在睡,一直到午夜時炎良又去看了一次他的情況。她下的符文效力已過,一個簡單的探測術法足以讓她了解對方的身體狀況。看來是今天一整天的勞累到了極限,床上的少年睡得很沉。
炎良想了想,在一旁的床頭櫃點了一些安神香。
她倚在窗邊看著外頭的星空。今夜無月,亞勒的居民向來作息穩定,此時是萬籟俱寂,樓下木門被推動的聲音在她耳中更是十分清楚。
確認過那若亞不會突然醒來,她這才下樓。昏暗中她點起牆上的油燈,看見木製的地板上滿是血跡和拖痕。暗罵了一聲,炎良還是迅速地在吧檯後備齊了她需要的物品,往這層樓唯一的房間走去。
「……等等、王族?血族的王族不是在三十幾年前就被……」
那若亞不敢置信。炎良也陷入沉思,倒是塞特里安在訝異過後思索了一陣,提出另一個可能性:「……也可能只是納多利亞的血緣者,不是王族繼承者。畢竟到聖主消失前後都沒聽說過納多利亞王族有繼承者。」
聖主消失?
那若亞在塞特里安的話裡聽見另一個讓他在意的詞彙。據他所知,血族的王在三十多年前已「殞落」──這是遷移至東方的血族貴族們的共識。
那邊的炎良倒是沒有理會他的僵硬,逕自操作手上的通訊儀,很快的那若亞就聽見了通訊儀接通的聲音。
「代號處刑人,回報。」
『收到。』
另一方的訊息帶著雜訊的沙沙聲,聽著不是很穩定。除此之外那若亞還有些訝異竟然能直接從這裡聯絡到總部,要知道目前公會通訊系統還是倚靠建立在大陸各區的公會分部,一個分部的通訊核覆蓋的範圍有限,整個大陸的通訊得靠各分部通訊範圍的重疊一階階傳遞的,同一個區域即時聯絡沒有問題,但超出距離就得經由中介點傳訊了。
他的夢裡有歌聲。
『那若亞。』女子向他招手。
他很喜歡、很喜歡這個溫柔的女子。為什麼呢。
她有著長長的、水藍色的、就和他一樣的髮色。髮尾微卷,雖然她總是抱怨著很難整理,但她的髮尾翹起來的弧度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了,他想。
第二天,再次到醫療班探望那若亞的三人看見的是空無一人的病房。
「我想想喔。那若亞‧蘭以……」醫療班的人員幫他們查找記錄:「昨天晚上離開的,離開前醫療長有再來給他檢查過一次。應該已經回宿舍了吧?」
「那若亞隊長有沒有留話?」克羅勒詢問。
「留話?沒有噢。」